remiashamill的拉哩拉雜

嗚喔喔喔我拖稿的病情好像越來越嚴重了，想到的點子很多手卻來不及畫←少玩點FV跟餐城不就行了？
本來這次也想隨便撇撇交差了事(喂)，但想到再沒幾回就結局了，想畫也剩沒幾張
那還是稍微認真點畫吧!!(是也沒多精緻吧)

本圖跟這次內容的意象有關，不過我在畫這張圖十焦點全都放在哭泣的小夢蛟身上XDD
沒辦法，小正太的哭臉或笑臉什麼的...媽媽我最喜歡了!!

那麼廢話不多說，以下故事開始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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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八回  心魔

 

｢妳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？｣夢蛟皺著眉質問，他從片段的記憶中便能輕易推敲出招弟做了何種犧牲，但她只是低頭不語。

「恢復理智了嗎？」圖汴惑笑盈盈地走向兩人，跪坐在地的招弟揉壓著乾燥的喉部，並對他露出勝利微笑。

「像是做了一場惡夢。」夢蛟坦言。雖說是無妄之災，但他內心還是很感激這兩位同伴沒讓自己再度釀成大禍：「謝謝你們…阻止了我，雖然非常亂來。」

「沒啥好謝的，畢竟害你變成這樣的也是我們阿〜」圖汴惑和招弟尷尬地互望一眼。

「這倒是。」夢蛟蹙眉說道，但事到如今也懶得追究對錯：「看來你們的目的是暫時達成了，以我現在這個樣子也無法追殺五通。」

「你說『暫時』是什麼意思？」招弟瞪大了眼開口問，不過那聲音沙啞得恐怖。

「我會繼續完成任務，無論要花多少時間尋找。」夢蛟思忖了一會兒，接著淡淡開口：「道不同，不相為謀。如果繼續同行難保我們不會再對立，等療完傷後就分道揚鑣吧。」

「什…？」「妳放心，傷口復原前我不會追殺他們。不過妳再來阻止我也麻煩，就當是尊重彼此意志。」

忽略招弟驚訝的眼神，夢蛟轉向圖汴惑：「你扶著這丫頭，我們先回城裡找大夫吧。」

｢找大夫我是同意，但不是說好任務完成才拆夥的嗎？｣圖汴惑亦撇著嘴表達他的抗議。

｢你是認真覺得我們還適合組隊嗎？｣夢蛟嘆氣道。

聽了夢蛟的話，圖汴惑噤了聲無法再辯答。他其實心裡也清楚，最終只能默許著夢蛟轉身。

「等、你等等…」只有招弟絲毫沒有放棄的打算，她推開圖汴惑伸來的手，緊張地朝夢蛟大喊，畢竟…

 

「不是你放棄任務就沒意義了阿！」招弟終於脫口而出。

 

夢蛟頓時止住了腳步，他跟圖汴惑困惑地望向她，對招弟話中的邏輯感到不解。

「小招，這理由太沒說服力了。」圖汴惑皺眉嘆道，夢蛟亦對這任性的發言感到無奈：「我已經說過了，神退師的職責便是除妖，妳沒有權利阻止我履行義務。」

招弟脹紅了臉，再度意識到自己的要求有多冒險，但是…

「還是，妳有什麼理由是非我放棄不可？」夢蛟淡淡開口。

他一開始認為招弟是同情心氾濫才拼命阻撓，但這異常的執著讓他覺得事有蹊蹺。

「因、因為，他、他們保證會悔改了呀。」招弟唯唯諾諾說道。

「這不成理由，妳有什麼方法保證玄槐不會食言？等悲劇發生就後悔莫及了。」

「但你也聽到玄槐為惡的理由了，只要有閻氏在，他不會、也不想為惡……」

「人和妖的姻緣本身就是個錯誤！」夢蛟斥道，他自己就是最血淋淋的例子，過去的傷痛再次浮現眼前：「人妖殊途，再多的甜言蜜語也抵不過相處後竄升的恐懼與背叛！當初我娘如果不對我爹執著，她犯不著生下我，生下一個害死她的孽種！」

「我從不認為結識許夢蛟是場錯誤！」招弟憤怒喊道，對於夢蛟如此責備自己讓她又氣又痛：「我很感謝令堂生下了你，否則我們三個人也無法聚在一起！」

圖汴惑亦頷首表示同意，他漸漸推敲出招弟的本意…

「你雖然一直很自責，但忽然要見未曾謀面的生母，任何人都會猶豫不是嗎？如果天命連『人之常情』都不能體諒，那我也不屑它！」招弟越說越氣，開始激動起來。

「妳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？」「在我看來，真正錯的是那食古不化的臭和尚！」

「…我是恨法海拆散我家，但我娘確實也荼害了金山百姓，於情於理他都沒有錯。」夢蛟深嘆一口氣，對於招弟的無理取鬧終感疲憊。

「你聽我說！」招弟緊揪夢蛟衣袖道：「你娘也很後悔不是嗎？她之後懸壺濟世彌補罪孽，更沒有逃避刑罰的念頭。希望延緩刑期也不過是為了想多陪陪自己的孩子，這樣的妖怪，為何非要斷她後路不可？」

招弟的話一句句撥開夢蛟瘡疤，他何嘗不曾如此想過？但他不想成為推託之人，於公於私都不想…

而招弟心裡也清楚這一點，過於善良的心才是夢蛟的心魔。

「法海只是封印我娘，真正害死我娘的是…」「才不是你！」夢蛟最後的自我說服也被招弟擊破，他想逃跑但雙腳卻無法移動分毫。

「也許你覺得是自己延誤了天命才害慘大家，但如果當初那和尚不因你娘是妖怪就不分青紅皂白的追捕、在你娘因他犯下大錯後能稍生愧疚之意、能在你娘改過向善後給她一次機會，那這後續的不幸根本就不會發生！」

隨著招弟見縫插針的說服，夢蛟感到內心湧出的燥熱如毒蛇猛獸般直竄而出、啃噬理性。那是他壓抑了十多年的仇恨，第一次終於和彼此面對面。

「現在…說這些又有何用？那廝早已被青姨殺了…」夢蛟的指甲深陷緊握的拳，驚覺內心竟然埋藏了這麼多的恨。他對自己感到失望，但同時又對心牢的釋放感到愉悅。

見到如此的夢蛟，招弟露出一抹苦笑：「我想說的是…你現在就是法海臭和尚！」

夢蛟身體一震，圖汴惑亦對招弟的話感到驚訝。

「對於發誓不再為惡的玄槐，如果你依然堅持要封印而拆散他們倆，這和法海做的事有什麼兩樣？更何況閻氏肚子裡已經有了孩子，難道你想再製造出更多像你的不幸孩子？」堅定地看著夢蛟，招弟終於吐露出她內心真正的想法：｢聽著，他們就如當年的白娘子阿！現在舊事重演，但你有機會改變！放過他們、放過你娘、放過你自己！｣

招弟緊抓夢蛟手臂喊著，近乎哀求地喊著…沒錯，這才是她堅持要幫助閻氏的真正原因。

當然同情閻氏是真、投射了朱樓的遭遇也是真，但這兩個理由仍不足以讓她放棄任務與同伴為敵。打從一開始，她就是想阻止夢蛟扼殺自己。

聽完招弟一席話，夢蛟靜默良久沒有言語。千百種想法在他心裡翻攪，想獲得救贖、卻又怕遺忘自身罪過；想突破逢妖必除的陳腐牢籠、卻又怕縱容了五通的惡。

招弟緊張地觀望，能說的都說了，如果夢蛟最終還是決定追殺玄槐，那她也無力再阻止。

對於招弟的真意圖汴惑亦受感動，他伸起手直抵夢蛟胸口道：｢撇開無謂的擔心與考量，你希望什麼？｣他用了最赤裸裸的詢問方式。

 

…希望有人告訴我，可以恨人沒關係。

…希望那對亡命鴛鴦，可以代替爹娘獲得幸福。

…希望那個多管閒事、卻總替人著想的丫頭不會因我而失望…

 

「妳怎麼知道閻氏已經懷了孩子？」夢蛟倏然問道。

招弟愣了一下，接著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道：「我娘、我姐都不知道懷過幾胎了，我還會看不出來嗎？」


｢是嗎，我知道了。｣


聽完招弟的分析，夢蛟淡淡開口：｢…就依妳的意思吧。｣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(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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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抱歉本回內容進展實在超小的阿!!OTZ
但是我個人很喜歡分析人心境的改變與成長，所以不惜用長篇幅去描述

招弟是為了夢蛟才與他針鋒相對、而善良有時也會成為痛苦的來源
這種矛盾感品味起來相當有意思，人真的是複雜又自相矛盾的生物~

當然我不是想鼓勵大家懷抱仇恨，招弟說服的理由其實我自己都覺得是鋌而走險
只是、我想也許
恨跟愛是相對而生，它不是那麼醜陋的東西
強壓它只會造成自身崩潰，也許學會面對它、並用正向的方式排解它，才是正確的做法

被劈腿了很難過，還要強逼自己笑著祝福，那未免太痛苦(就算知道自己有錯)
我們可以把恨意用在無止盡的報復上，但也能把它化作提升自己價值的力量
大概...就是這種感覺

最後附上練角度的隨筆塗鴉~




夢蛟明明就超難畫，真不懂我幹麻又不知死的拿他練左側臉(倒)